郭荣看着门口这如同菜市场一样的情境,气的头发都快把头上的发冠给冲掉了,命人将那门匾拾起来,抬着进了门里,转身往里进,一挥手让人闭紧了大门。
……
……
御书房内,皇帝将奏折往座上一摔,郭荣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皇帝从桌案后头走了出来,看着郭荣不可置信地问:“……三儿,你跟义父说,你是不是要帮那个阮世安,故意把他放走的?”
郭荣一听,立马抬起脸来,眉头揪成一团,眼睛下头的卧蚕明显,苦笑着说:
“义父,你想哪儿去了,我帮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再说了帮他对我有什么好啊?”
郭荣直视着皇帝的眼睛,满是真诚,又说,“当时廷尉大人也在,不信您传他来问问当时的情景……那阮世安滑的跟个鬼魂似的,我布置着人也没抓到他,让他给跑了。”
皇帝气闷,说:“……你可是千军万马里头趟过来的,现在抓一个人都抓不住?”
郭荣一伸胳膊,豪气干云地说:“哎,义父,他要是有千军万马,我肯定能打得他落花流水,可是现在他就一个人,我轻功又不行……这实非我所长啊。”
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但是又无可奈何,转过身背着手,一阵长吁短叹,说:
“朕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杀了他万事大吉。结果呢,闹到如今的地步,越闹越大,你真的是让朕太失望了。”
郭荣一听,立马敛首静立,说:“……是儿臣的错,没有将差事办好。可是义父,现在事已至此,民间的舆论哗然,甚至有声音说,您是因为忌惮阮世安的才能才冤判了他们阮家的。若是一味的击杀阮世安,岂不是更是坐实了此说法?
儿臣以为,现在给阮家翻案,说明是谢律中诡计多端设计了阮家父子,一出奸臣和忠臣对抗,忠臣被害的戏码,总比……影响您的声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