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月姑娘让我烧的,反正人都死了,土葬火烧没什么可讲究的。”
陈玉楼慢慢放下脚,怒气顷刻间散尽,是啊,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讲究的。
瓶山一行损兵折将,陈玉楼带领卸岭弟子回来没多久被老把头叫去训话。罚站了一小时陈玉楼走出屋子耳朵还在嗡嗡直响,照老把头的啰嗦劲儿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入夜灯火通明,陈玉楼犒赏所有兄弟,席间酒过三旬,陈玉楼婉转的问鹧鸪哨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成个家的念头,他有意把红姑许配给鹧鸪哨。
鹧鸪哨与红姑历经生死早已互生情愫,正想打瞌睡陈玉楼送枕头,当下欢喜的答应下来,不过前提条件不入卸岭的门。
陈玉楼面上笑容不减半分心里暗骂鹧鸪哨老奸巨猾,提早挖下大坑只等自己来跳,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总把头为人豪气干云,以后有用得着我们搬山的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
陈玉楼轻启纸扇一下下扇的自己那是一个透心凉,这时花玛拐弯腰来问降龙村那两个要怎么办,据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村子。
“缘聚缘散,罢了罢了,随他们去…”
语毕陈玉楼轻叹一声,昨日这个时候清风还活蹦乱跳的,一转身已阴阳相隔。
厢房内明月对镜梳理着长发,红唇开开合合,似乎是在轻声吟唱又似乎是喃喃细语。靠卧在软榻上的吴心动了动手脚,照着明月的方法阻隔神经果然感觉不到痛感。
“干吗非得明天一早就走,我这身伤还没好全呢。”
明月侧首嫣然一笑,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动人,可一张嘴就是毒言毒语,“想留下就留到死好了,反正我早当你不存在的。”
吴心用力哈哈大笑不止,笑够了反诘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跟在我身后头,得手了就翻脸不认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勾搭,臭不要脸,呸。”美人终归是美人,横眉冷对亦有一番风情。
吴心一屁股坐起来,脑袋做小鸡啄米状。
“比起陈玉楼我自然是不够香的。”
“你提他做什么。”
“心虚了?你一路可没少勾搭他,把人勾到手又甩手丢开。”
“你放屁!”
明月一甩手将梳子当做暗器袭向吴心,后者闪避不及被砸个正着,明月一见砸中吴心脸上的怒意一扫切换成忧容,她拍着自己的肩膀柔着嗓子安抚有声。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别再吵了。”
“谁跟她自家人!”
“谁跟他自家人!”
明月和吴心同一时间扭过脑袋不看对方,镜中映出的明月双眸含忧,共用一个身体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