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儿微微一叹,“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明知道不可以爱,明知道爱了是死路一条,可偏偏又奋不顾身一头栽进去。回头想一想也是傻的可怜。你尽管嘲笑我罢。”
“后悔吗?”
“爱过,不悔。”
玉蝉儿豁达的态度颇让凌雁秋惊讶,旋即又释然了。凌雁秋何尝不是在飞蛾扑火,追着一个不该爱的男子,守着一份不得回报的感情,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罢。
想至此,凌雁秋咯咯的轻笑出声,是近些年来笑的最欢快的一次。回头想想没把聒噪的玉蝉儿抛下的原由还是出于寂寞,身边有这么个人不时的唠叨才找回活着的感觉。
笑声停歇,凌雁秋盖住玉蝉儿的双眼,催促道:“好了,时辰不早,睡不足时辰你又起不来。”
“你唱支歌哄我入睡可好?”有人得寸进尺提要求。
“不唱,再吹一首曲子你就去睡。”
“行吧”她不挑的。
清悠的笛声再度响起,这一回不在染有哀愁之色…
连日来雨化田的眼皮子频跳不止,倒推时间正是怀阳出宫的那日开始的。跳的这么频密也不知是福是祸,雨化田揉动眼皮,忆起怀阳离去咬牙切齿忿恨难当的小模样,道一声,“茶。”
随行的太监连忙端来茶水,在船上行走还能如履平地走得四平八稳。雨化田眼尾稍稍一瞥,先拿起擦手巾子,不冷不热温度适宜,擦拭完也没残留下什么气味。这些随侍的太监每一个都进退有度循规蹈矩,就属怀阳最能作妖。
雨化田丢开手巾,面朝船头问话大档头马进良部署情况。马进良毕恭毕敬的垂首回报,自鱼儿咬钩之后,二档头谭鲁子和三档头继学勇已率兵赶赴玉门关,届时里应外合定能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