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最是不信这种旁门之方,现如今用在她身上更是气恼地很。

可只见时解怿神色凝重地望着她,道:“我只想你能够醒来。”

只此一句,她便没有了任何责备他的理由。

过了半晌,祈钰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伤痕,道:“疼吗?”

时解怿摇摇头:“不疼,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快喝药吧,都凉了。”

少年的脸色仿佛是因为流了过多的血,脸色愈发苍白,祈钰垂下眼帘,一口一口喝着汤药。淡淡的血腥气夹杂在苦涩的药味中,她忍着这股味道咽进肚子里,只是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好像记忆中,他一直都这么傻。

傻傻地护着她,傻傻地为她做任何事。

儿时,爹爹那戒尺一下一下重重地抽在他的身上,他从来没喊过一声痛。

每次挨了打,还要跑过来安慰她,将怀里捂得完好的纸糖塞到她的手中。

“师姐,吃糖。”

想到这儿,祈钰莞尔一笑抬起头,对上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眸,他的眼神如春波,让人一见便心中安然。

只是眼前这个人现在已经褪去了孩童的稚嫩。

见她笑了,他在她面前展开掌心,掌心上面安静地躺着两颗纸糖。

“阿钰,吃糖。”

祈钰接过纸糖,含在口中,那个味道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甜至心头。

她把空碗放在一边,问道:“这几日,外面的百姓如何了?瘟疫可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