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傅宇宸的脸往外轻轻一扯,眯眼道。
“我没听错的话,傅总是在幸灾乐祸?”
“看我头疼发愁,你很高兴是不是!”
傅宇宸垂眸对上她控诉委屈的视线,大掌盖住了她的小手,也没说让她松开,就这么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心疼都来不及。”
心疼?
江研溪哼了一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坐了回去,像个受伤的小兽,孤独的窝在椅子上舔舐伤口。
傅宇宸不由摇头轻笑,顶着两团指印跟过去,随意往桌上一靠,捡起桌上零零散散的纸团看了看。
要么就只有策划案三个字,要么是只写了一句话,便再没有下文了。
字迹也从规规整整变的潦草,到最后,已然看不出她写了些什么。
这些废纸,就是她心情最真实的写照。
傅宇宸连椅子带人一并拉到自己身前,大长腿分开,将两边读的死死的,完全不给她退路。
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朝自己。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额头和眼睛,气呼呼撅起来的小嘴,傅宇宸叹了口气。
“你说你,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都想不到来找我。”
区区一份策划案而已,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单是傅氏的策划案,他都不知做过多少了,也不差她这一份。
“那能一样嘛!”
江研溪皱皱鼻子,拍开他的手解救了自己的下巴,闷声道。
“彭老是相信我,才给了我这个机会,而且他说了,不会给我走后门,要让我和其他人公平竞争。”
“我答应的胸有成竹,要是转过头来就找你,岂不成了两面派。”
“而且这种赢法并不光彩,不是我想要的。”
傅宇宸屈指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抱着胳膊歪头道。
“平日里挺聪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可以不让我给你写,听听我的意见总是可以的吧。”
“怎么说我在这方面也比你有经验,稍微提醒你一下,还怕过不了彭老那一关?”
江研溪转头,眼里总算又有了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