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羽道灵移开目光望着远方,但江有义知道, 他这话是对她讲的。
这才惊觉自己盯着人家薄唇盯得太久了, 惹得师叔不自在了,江有义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有些事原本可以不说,大家权当没有发生,该怎样还是怎样,但长此以往,心中总会产生裂痕, 那裂痕渐渐变大, 终会轰然倒塌。
江有义晓得这样的道理,她沉默片刻,仍是选择开口道:“师叔,你不怕那药丸有毒吗?”
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羽道灵轻笑一声道:“有义会给师叔下毒?”
江有义深吸一口气, 鼓足勇气道:“师叔心里一定对我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不如, 师叔你问我吧, 有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全部告诉羽道灵,于是又心虚地加了一句:“若有现在不能说的,今后终有一天也会告诉您,绝不敢欺瞒您。”
江有义说完, 等了一会儿不见羽道灵问话, 便闷闷地坐在了剑身上, 单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远方夕阳。
晚霞将天边染了个透, 映着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眉眼耷拉着,似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是内心存着万般苦楚。
羽道灵见之,不由心底有股异样的情绪,想摸摸她的头,听她倾诉,这会不会让她好受些。
可转念一想,这丫头跟着司马冲去了偏殿,出来竟逼得司马冲配合她演了一出戏,这让人怎么能不怀疑她的身份呢?
正想着忽觉腿上一沉,羽道灵低头看去,那丫头竟靠着他的腿侧睡死了过去,若不是此时剑身较稳,她非得掉下去不可。
羽道灵无奈,将她拎起来一手揽着,她倒好,脑袋一歪,竟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小脸抵着他的肩窝甜甜地睡着。
极目远眺,就快到永慈寺泰威山地界,这里正巧是离泰威山最近的枭谷。
羽道灵看了看肩上的江有义,小脸有些泛白,显然身上有伤。他想了想,打算晚上便在这枭谷中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上泰威山见一见永慈寺方丈无相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