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老上前拱手客气道:“是晚辈考虑不周,还请前辈应允。我们带走她也不过是想将净琉派的一些事情审问清楚,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元海老祖却道:“小子,老夫方才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出手救你这位……女恩公!真可惜,你让老夫失望了!”
余长老微微一愣,片刻才缓过神来,人家原来不是在跟他说话。他微微弯着腰,顿时颇感尴尬,又不敢对灰袍人发作。
明真闻言,身形一滞。
却听灰袍前辈又道:“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向来喜欢阻止有情人在一起。虽说你一没拆他们家房,二没杀他们家妻儿,他们也总是像一只只疯狗一样,打着正义的旗号死咬着你不放。说什么不要辱没永慈寺几千年清誉,这么大一个门派独独因为你一人而衰落吗?那其他人干什么吃的?要他们何用?”
江有义简直想起身为元海禅师的这席话鼓掌,不愧是有类似经历的前辈,看得真是通透!
只是……
她咳嗽一声,轻声提醒道:“前辈所言甚是!但我们只是朋友,是朋友哈!”说完还面向无闻大师真诚地笑了笑,意思是大师您别误会,也不要误会明真。
“呵,朋友也是一样!老夫只是打个比方,你介意这么多作甚?”元海禅师似是向她的方向看了眼,怪笑着道。
明真心下惭愧至极,似是想通了什么,朗声道:“前辈教训的是。无论如何,江施主曾经救过我多次,若不是他,恐怕我已深陷泥淖,或者早已不在这世上,又怎么可能辗转来到永慈寺。我若今日不管她,那便是小僧不仁不义。正道之人,如何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元海禅师抚掌笑道:“小子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
正说着,明真忽觉全身一麻,随后被一股推力推出了洞口,只听无闻说道:“行空、行参,你们带着明真先去长清宗,师叔随后赶到。”
电光火石间,明真惊觉身子已经无法动弹,抬头时行空和行参二人架起他便踩着法器御空而去。
“放我下去!”明真气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江有义。
行难劝道:“小师叔,那江姑娘平日里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会伪装的邪修。无闻师叔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忍忍吧,到了长清宗,师叔祖便会放了你的。”
都说为了我好?可谁听得进去我在说什么?谁能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