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娟说完出去了，外面很快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茉宁猜测，她肯定在铺被褥。

幸亏家里有多余的被褥！

“方大哥，你的项目方不方便跟我讲讲？”

白茉宁啃了一口方盛旗手里的，好奇地道。

“我给你讲了你能明白吗？”

方盛旗觉得这是白宝娟给自己的，不能便宜了白茉宁，于是在她啃的那口旁边也啃了一口。

白茉宁不让，又啃了两大口。

“我当然不明白，那些什么空气动力学的知识太难了，你就挑你们项目中有意思的事情跟我讲一讲吧！比如谁出了错被领导教训啊，谁想家想到哭啊！”

白茉宁也知道这涉及很多机密，他不方便说，干脆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毕竟她也不是真想知道那个项目怎么样，她想知道的只是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原来你是想听我们研究所的八卦！”方盛旗笑了笑，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

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缩成了一小团，他干脆都给了白茉宁。

“我就是想听八卦，你就跟我说说呗，别人的不知道就说你自己的。”

“嗯，让我想想！”这是变着法儿的打听他！

方盛旗假装认真地想了想，“别的有意思的事情也没有，就是有一次，我进办公室的时候进不去，找了几个人把几天的草稿纸都清出来，才找了落脚的地方。”

“这么大的计算量，看来很辛苦！”白茉宁心疼地道。

这个年代计算机还没有普及，很多计算都是靠古老的方式，而且他们那个工程计算量又大，白茉宁已经隐隐约约可以想象草稿纸的厚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