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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冒险,更不敢前去相认,毕竟当初分手分得太难看,那时候她也没想过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红姑勒令她不许踏出膳房一步,天知道,有多合她的意。

万一被白切黑认出来,姜水云不敢想象自己能有多么惨烈,想到那些死状各不相同到仙门弟子,她打了个寒颤。

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是剥皮抽筋的噩梦,清晨,姜水云从被窝里被抓起来砍柴。

砍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一碗米饭没扒完,前头人来传话,魔王要吃点心,得,又得给他砍柴伙。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屋外又来传话王上要沐浴。

姜水云抓着铁斧,掌心起的水泡摩擦得生疼:“一更才沐浴过,三更刚过又要沐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事儿逼。”

姜水云不能走出膳房,但其他人能走入膳房,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锦程不但脱离挖矿的苦差事,还得到了管事的看重,哪里还是当初的小可怜,俨然混得风生水起。

“你说你这么好的一张脸蛋不懂得利用,天天窝在柴房,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喂,你别砍了,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对于姜水云的自暴自弃,锦程可谓是痛心疾首。

姜水云懒得搭理,不认真干活,砍不完的柴,他又不会帮她砍。

见姜水云还是那副木讷寡言的状态,锦程自言自语:“你知道徐统领吗?就咱们上岸见到的那个,听说他可是咱们王上面前的大红人,以你的容貌,要是跟了徐统领,以后吃香喝辣,还有侍女伺候,哪里用干砍柴这种粗活?”

姜水云停下斧子:“咋的,你不挖矿,现在改行拉皮条,溜钩子?”

“我还不是为你好,不识好人心。”锦程拂袖而去。

几日后,膳房的婶子偷偷递给她一瓶药膏,说是顺手帮人送的,婶子形容了那人的年龄模样,姜水云就知道是锦程。

入夜,姜水云挑开水泡,用温水泡过双手,仔细把药膏涂抹在掌心,初时一阵钻心刺痛,很快传来一股冰凉冰凉的舒服感。

晚上敷药,白日里姜水云用布条包裹掌心,减少摩擦力,渐渐的,掌心的伤口开始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