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也不顾安妮的劝阻,执意同她一起熬夜。

他们一起坐在屋顶的天台上,兔子说在屋顶守,一定会让幕后主使无所遁形,她还塞给亚瑟一瓶‘昏迷’药水,嘱咐待会儿见到幕后主使就大力地挥出去。

亚瑟一般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但说到底还是自己搞的幺蛾子,只能乖乖配合。

他将厚实的帽子戴在安妮的头上,安妮扭开脖子,“我不戴,帽子挡着我视线了。”

“戴上,”亚瑟不容拒绝拉近与安妮的距离,亲手给她戴上帽子,“我在这里等着,你如果困了就回卧室睡吧。”

安妮推了推快要盖住眼睛的帽子,“不睡,我得亲自抓到那个人,你困了也可以回去睡一会儿,我们换着休息。”

安妮是雄心壮志,豪气干云,摩拳擦掌要见见幕后主使的真面目,可惜拜安妮及其规律的生物钟所赐,她在凉风习习的天台上渐渐有了难以抵抗的睡意。

最初打算来天台,安妮有一个不好意思说的原因,就是她晚上太容易犯困,吹着凉风说不定脑袋清醒一点。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穿得实在太暖和,亚瑟恨不得把他的衣服也裹在她身上,再将她一整个抱住箍在怀里,安妮现在动一下都很困难,动作笨拙的她只能将挥洒药水的重任交给亚瑟。

一暖和,安妮就困,她坚强地睁着眼睛,过了会儿,她说:“亚瑟,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唱歌可以提神醒脑。

亚瑟见兔子都快闭着眼睛和他说话了,他无奈道:“好。”

兔子起初还声情并茂,感情充沛,唱完两首,她喃喃着得休息休息,小鸡啄米般一晃一晃,亚瑟被逗笑了。

“亚瑟,我休息一下,你要叫醒我……”兔子含含糊糊念叨,亚瑟感到肩膀一沉,偏头看去,是兔子的小脑瓜子。

他缓慢地拧开药水瓶盖,用指腹沾了一点‘昏迷’药水,轻柔地涂抹在兔子的嘴唇上,兔子彻底睡死过去,连自己被亚瑟扛回卧室,衣服被一件一件脱掉都毫无察觉。

熟睡的兔子脸粉扑扑的,发丝纠结在枕畔,亚瑟俯身久久凝视兔子的娇好容颜,他用指尖拨开贴在兔子唇角的秀发,指腹忍不住捻过她微张的朱唇,碰到了洁白的小小的牙齿,可能是力气有些大了,兔子不舒服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