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安妮很不理解的地方,既然亚瑟知道她多次计划杀死他,干嘛仍然对她好?

安妮自己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是她被人多次盘算着杀掉,她一定先下手为强,把对方干掉。

于是兔子幼小的心灵蓦然一惊,啊!她知道了!他不会是想用糖衣炮弹俘虏她,等到利用她度过发情期,再狠狠报复回来吧!

安妮顿时豁然开朗,这几天的温存劲儿全随着滋滋冒的冷汗跑掉了。

最初为什么要选择亚瑟呢?

因为他不是本地的。

很明显就不是本地的,就像白萝卜里夹了根胡萝卜,眼睛不瞎的都能发现。

安妮还记得他见面就甩一袋金币,一股冤大头气质,他的拽拽的表情,看起来也很讨打,综上,不选他选谁。

现在看来,冤大头竟是我自己!

可怜狼先生虽没多追究兔子想弄死他的心,甚至自觉地开始帮命定的伴侣搅拌这一锅黑乎乎的药水,完全不知道在他心爱的兔子那,他的形象已然变成一个为了睡她忍辱负重的复仇者。

下午,安妮在院子里荡秋千,秋千是亚瑟花了半天的时间,慢慢做出来的,结实美观。

亚瑟见兔子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用脚尖点地,浓密的睫毛微覆,遮住眼里的情绪。

“安妮?”

兔子受惊般看向他,“嗯?”

亚瑟阔步上前,单手拉住晃荡的秋千,安妮仰头,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安妮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按得后仰。

“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