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那些金铜板还乱放着,武皇拿起一枚看了看,遂又撂下,对身边的女孩儿说:“不喜欢?”
哑巴说话了,摆明是要亮身份了,怎么办?怎么办?
“喜……喜欢……”
“那为何肆意扔在这里?”
“咳咳……没见过,挺稀罕的,多看看……”
这倒不是信口拈来的胡话,在这宫里能得到金铜板赏赐的人并不多,喜公公这两天每次过来,都跟桌前看半天,上官九说给他一个,他也不敢要,直愣愣的看着,那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听闻你病了?”武皇问道。
“内个……就是女人那点事儿,也不算啥病”胡诌的本事说来就来,人命当前,诌几句大话不碍事。
“呵,小丫头,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道啊不知道真不知道嘿嘿……”
“鬼机灵,好了,我就不扰你休息了,三日后我们再见。”
上官九一脑门冷汗的送走了小白脸,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庆幸自己还活着。
这天夜里,纪淮南来了,听到她和武皇的约定,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谋划多年的事终于有了苗头;惊的是上官年纪还小,担心会出纰漏。
“圣上天资聪颖、心思缜密,你可有应对之法?”
“应对?应对什么啊?”
“武皇从不做无用之事,每一步都有她的用意!先是赏了你金,今日还亲自来看你,还约定了三日后相见,定有蹊跷!”
纪淮南说的口气很吓人,搞得整个气氛又冷了点,上官九捉摸不透这些皇宫里的门道儿,干脆破罐破摔,一条腿翘起踩在长凳上,摆出梁山好汉的气势来。
“师傅,我觉得我没那么倒霉,可能她只是觉得我唱歌好听呢,你别想那么多了,大不了一条命,哪来的回哪儿去。”
“胡言!上官家世代效忠李唐,如今只剩你一人,怎可轻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