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南最近总觉得身子酸软乏力,像是每日干了什么苦力活,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他也就没了力气再去看望心中可人儿,以为是自己年岁大了,体质大不如前也说得过去,每晚睡前的一盅安神汤,是太医开的方子。
直到有一日,宫人送来的安神汤被他的神思恍惚不小心打翻,瞧着夜深,便没再要人送一碗来,忍着酸痛的身子睡下了。这一觉睡的极好,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全身也没了那股子难受劲儿,这才怀疑起那汤来。
从这天开始,纪淮南把每晚照例的安神汤,倒进了窗外的湖水中,仅仅几日,身子又生龙活虎起来,只是明白有人要加害自己,未查清之前,不得不装作病怏怏的样子,掩人耳目。
隔着一个多月未见小丫头,他终是忍不住,再一次夜访女人的闺房,比平时更加小心,警觉也提高很多。
上官九清净了几天,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枯燥拗口的教义,她终于感受到了小时候高考过后的那些松快日子,喜滋滋的幻想自己抱着西瓜吹空调,好不惬意。
可这一月未见,反而担心起来,宫中男宠都被赶出宫,只有纪淮南一人还在,武皇有了圆恒也不再召唤他,那这人销声匿迹的干什么去了?
小脑袋瓜里想了很多可能,秘密处决?派遣办事?还是又成了禁脔,天天在圣上床上卖力气?
忽然熟悉的敲窗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急忙开窗迎纪男宠进来。
“师父,你这些天怎么都没来?”女人焦急的问道。
“先去把衣服穿好!”男人避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上官九这才反应过来,她只穿了一件肚兜睡裤,在古人看来,跟赤身没什么区别,遂赶紧披上外衫,这才坐在桌前。
“嘿嘿,不好意思啊师父,我以为你今天也不来,正准备睡觉呢……哎对了,你这些天干嘛去了啊?”
“九儿,为师问你,武皇近些日子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不同寻常?没什么啊,她每天就是早朝、批奏折,然后待在清幽殿。”
男人眉目深沉,苦思无果,决定把自己中毒一事和盘托出。
“九儿,这几日我是被人下了毒,就在临睡前喝的安神汤里,毒性使人浑身酸软,毫无精力可言,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在无意中发现的。”
上官九猛地站起来,说话声音也大了点:“中毒?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