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哦,那本将军看看派谁去比较合适。”说着前后左右扫视一圈,动作慢得像是四倍速的慢放镜头,末了还装作思考的模样低头斟酌。
“你真tmd不是个东西,你不救,我自己去!”女人夺下一个士兵的盾牌,双脚力夹马腹,随着一声“驾”朝着南宫靖的方向驶去。
南宫靖的抵挡起初还能顶些作用,除了自己费力闪躲以外,那匹棕马坐骑为他抵挡了大部分的飞箭,但是此刻棕马已经身中无数箭倒地不起,南宫靖就成了那些飞箭的唯一目标。
挥动长矛的频率越来越慢,一些箭头擦破他的衣服,洇出斑驳血迹,这种自杀式抵抗几乎接近尾声,只需等他耗完力气或者中箭身亡,那西周这一员大将必折无疑。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苏九快骑到他身边的时候大喊:“扔掉兵器,上马!”
男人抓准时机,在苏九的马掉头转向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上马,左摇右晃夹不住马腹。
“抱住我!我带你走!”
苏九的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听得男人心念意动,不自觉露出了笑意,他的气息有些弱,下巴放在女人的肩窝上,呢喃她的名字。
南宫靖没死,可是全身大大小小的擦伤不计其数,失血过多,昏迷了两天还没醒来,苏九不敢让别人帮着换药,怕那个嫉妒心过重的将军从中使坏,日夜守在男人的窗前等他醒来。
这个“等”多了一层含义,她在军医包扎过后的第一次换药看到了男人小腹上的胎记,胎记不大,横竖不过半指,浅褐色,像是不小心滴在身上的咖啡渍,最关键的是,这个胎记南云起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相差几千年的两个人,外貌、身高、体形,就连口音都不一样,可他们居然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场穿越游戏的策划者特意为之,也许……这个胎记就是某种相认的信物,比如南云起,比如南宫靖,那么纪淮南呢?他身上有没有?已经不得而知了。
后知后觉,把这三个人放在一起想,才发现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南”字,无论是姓氏还是名字,这个“南”也像是胎记一般,可以把她这三次的穿越串联起来。
总感觉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可面前挡了一堵透明墙,让人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南宫靖昏迷三天后醒了过来,浑身都包着布条,动作很受阻,他想叫人,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干张了几下只觉得喉咙生疼,苏九端着换药的药膏进来才发现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