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微臣……微臣……”老太医欲言又止,摆明了是有话要说。
“你说吧,要是真的不关你们的事,我会力保你们的安危。”
有了皇后的承诺,老太医便将诊断如实禀告:“多谢皇后娘娘明察,臣等进来之后,弘夫人就如这般疯癫,不许任何人靠近,床上和衣裤上有很多血渍,看上去与小产无异,可是……可是小产之人腹痛难忍,即使没有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也绝不会有这般精神!”
“你的意思是说,她根本没有怀孕?”
“微臣不敢断言,只要一把脉就能知晓!”
“那她怀孕五个月没有任何太医检查过吗?”
“娘娘,孕五月者,周身渐肿,神思萎靡,惧寒怕冷,小腹显怀,弘夫人与任何一条都对不上,何况这个‘五月’只是宫人所言,微臣未把脉不敢苟同。”
独孤九略微沉思问道:“会不会是五个月没来例事,此刻突然来了?”
“这……确有可能!女者长久未有月事,突然造访也有可能排除块状淤物。”
女人心下了然,这哪儿是什么流产啊,分明就是来例假,弘夫人再小再笨,也不会看到血块的第一时间想到流产这回事,要么是她以此求同情博关注,要么就是有人刻意误导,骗她演这一出苦肉计。
想到这儿往床边的位置一看,众多太医中间还站着一个熟面孔——宣夫人!
看来导演这出戏的人就是她了……
独孤九隐约记得史书上说,弘夫人和宣夫人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好像还是姐妹,若真如自己猜测的这样,那么人心可太黑暗了。
她理了理衣襟,摆出皇后的威严气势,让这些太医、宫人都退下,只留了宣夫人在场,屋里没了外人,弘夫人不再上蹿下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哀嚎。
独孤九也不制止她,搬了把方凳坐在一边,死盯着罪魁祸首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