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研究整本书太费精力,独孤九把三位夫人的惨死过程尽可能详细地告知肖川,除了这个,还有杨荐对尉迟贞儿太过依赖的异常,以及容太医的离奇服从。
根据她的描述,肖川分析宣妃和弘妃中的应该是幻心蛊,这种蛊可以根据施蛊人的描述,幻想出会在眼睛里出现的“真实”画面,比如她们临死前说的“皇后……杀……我”,很有可能就是尉迟贞儿把长期虐待她们的宫女说成是皇后,所以她们身上都有伤疤新旧交叠,却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
容妃曾说过“皇后娘娘,对不起”,这是她撒药之前说的话,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她是清醒的,仅这一条就不符合中蛊的特征。
包括容太医,从弘妃小产开始,他每说一句话就刻意看一眼尉迟贞儿,这个动作也不像是中蛊之人能做出来的。
最后就是皇上杨荐,也是肖川最不确定的地方,若是中蛊,必然全身心听从与施蛊人,若是没中,那尉迟贞儿凭借什么魅力能掌控一朝国君呢?
是啊,这一点是全局最关键的地方,如果解不开,就算他们把所有证据拿出来,杨荐还是会神志不清偏袒妖妃。
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天,元戎就多一分危险,独孤九和肖川决定即刻启程,尽快赶回京都入宫面圣。
肖川有些担忧,这座小城离盘龙山百里,离京都又是百里,快马加鞭日夜不歇的话,两天就能赶回去,可是入城容易入宫难啊,一介布衣百姓,怎么入得了高不可攀的皇宫大门……
沿途路上,独孤九从两边的车窗中不停张望,希望路过的人里面会出现那个男人,就像肖川说的,也许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突然,元戎的身影没看到,另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却出现在路边的茶点铺子里。
独孤九叫停了马车,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那人,吓得一旁的食客快跑离开。
“容太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皇……皇后娘娘,微臣……微臣……”
“别废话,跟我们走!”
肖川扯了块布条绑住容恒的双手将其推攘上车,心中难掩喜悦:“大小姐,连老天都帮着我们,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独孤九也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