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钱,女人眼前一亮:“多少啊?”
“我的秘书一般是每月三十块,你答应的话,我每天付给你这个数字,怎么样?”
女人想着自己还算过得去的口语,又估计傅南琛和叶楚生近期不会回来,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
当然,工资是顶顶重要的一项因素。
没想到唐季山当即让秘书买票,要尽快赶到香港。
阿阮谢绝了他想送她回家的好意,约定好明天一早码头见。
她先是回了租住的家,发现房东已经把屋子转租给别人了,她的行李也被新租户打包放在房东家。
隔着几栋楼就是房东住的地方,她疑惑敲门,想要问个究竟。
“啊呀,是阮小姐啊,你是来拿行李的吧?”房东太太一身睡衣,头上卷着发卷,正宗包租婆的装扮。
“房东太太,我不是给你交了房租吗?为什么还会把房子租给别人?”
“是张先生来退租的呀,他还把你们买的家具都搬走了,说你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呀。我看你衣服几乎都在这里,才让新租户打包送过来,怕你专程回来找呦。”
又是张达明!这人怎么这样!
阿阮气得牙痒痒,不好在房东面前发作,匆忙道了声谢,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了。
衣服没多重,纯皮的行李箱真是有分量,她摸着手袋里的私房钱,决定坐一回黄包车。
回到傅家,行李箱丢在地上倒头大睡,折腾了两天一夜,在牢房里根本没睡好,此刻的柔软大床简直比睡在云端还舒服。
一夜好梦,天亮时在晨光中悠然醒来。
为了防止傅南琛和叶楚生提前回来,她特意在桌上留了一封信,详细写着这些天的行程和归期。
赶到码头时,唐季山已经跟几男几女等在那里了,个个衣着精致,谈笑风生,看来都是上流社会的分子。
“唐先生,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的阿阮,你不来,这船不会开。”
“抱歉抱歉。”
二十年代的邮轮,载着一群绅士淑女驶向东方之珠,海域宽广,视线更广,看得人心情无比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