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已经接收过十几批大烟粉末,投毒整整六载。
卫清芸收回怀表,一个响指结束催眠,那丫头知道自己已经和盘托出,吓得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真相大白,九妹看着陆定海,口吻不屑地说道:“二叔,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她是污蔑!污蔑!”
“哦?”她把目光投向陆定川,字字清晰追问:“爸,这丫头说她投毒六年,你好好想想,我是五年前才被放出小黑屋的,那多出来的一年正好是你体质变差、中风瘫痪的时间,你还觉得是我下毒吗?”
陆定川无法回答,只能用摆手的姿势表明意思,眼中湿润,充满愧疚。九妹上前与他相拥,为终于解开误会欣慰欢喜。
谁都没有想到,一桌之隔的陆定海突然拿出手枪。
“砰”的一声。
血,铺天盖地。
她见过枪杀,见过尸体,却从没有离死亡如此之近。
陆定川整个眼窝炸飞,血肉模糊的脸近在咫尺,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像是父亲安慰着孩子。
大脑一片空白,九妹看着怀里的脸,不觉得害怕,反而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士兵听到枪声迅速跑进来围住陆定海,以枪口相对。卫清芸心有余悸,同一时间跑到九妹身边拥住她,用力松开了抱着尸体的手。
“二嫂!二嫂!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九妹愣怔着,只能看到卫清芸的嘴在动,可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陆定海打死了那个烧火丫头。
见他继续抬枪瞄准的姿势,士兵当即按照军长的嘱咐,陆小姐有危险,当场击毙。
伴随着数十声枪响,陆定海被打成筛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没人听到,他临死前口中喃喃自语: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三条人命,躺在陆家院子里,大片血迹染红了青白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