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枪杆子的人,为她设想到这个地步,夫复何求。
“伍山,交流会什么时候开始?”
“半个月后。”
“好,你去把你的行李放好吧。”
“是,夫人。”
九妹看着院中明显打扫过的痕迹,喃喃自语:“大猪蹄子,你可一定要来啊……”
卫宗南坐在书桌边看着手里的两张纸。
一张是调令,上面写明要他三天之内到南京述职,他猜得到,此番前往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领兵打仗,要么客死异乡。
一张是家书,卫清芸寄来的几个字:喜乐平安。
看似祝福的四个字是他们兄妹的暗号,平字上的两点寓意有人监视。
卫宗南回信:万事如意,寓意已经想到办法应对。
招手唤来管家,要人把信送去邮局。
九妹的计划太天真,且不说陆秋凌真疯假疯,单是平民百姓进入布防线已经很难解释,何况他是军人,被一个疯子重伤太不切实际,南京也不会信。
想要脱身,只有一个办法——死。
既要死的合情合理,还要留下证据。
看着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当初移植断手时留下的痕迹,伤疤太显眼,南京下令用刺青覆盖,纹的是龙图腾。
今时今日,不过一年半载的时光,这个像手环一样的龙图腾竟然成为他的标志,不得不说命运早有安排。
次日清早,他将早已备好的石棉衣穿在身上,拿来匕首,藏在军靴里,一个人开车出发去南京。
路过陆家门前时,伸手戴上半脸面具,故意撞向门口的石狮子,车头变形,冒出黑烟。
街上百姓围着事故发生地驻足观望,只见陆宝生急忙跑出来,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军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卫宗南故意大声说话:“老子是徐诏南,今日有事必须赶到南京,把你家的车借我使使,用完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