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咋了?”
“叔,你刚才说的定外卖那个人,是不是以前常和我一起来的?”
老板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啊,外卖都是我小子去送的,我小子说那人伤挺重,胳膊腿儿都缠着绷带。”
九月脑袋嗡嗡的,第一反应是纪泽修在那晚的追杀中受了伤,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他失踪的半个月去了哪里。
“叔,你帮我打包吧,我回去吃。”
“好嘞。”
九月没有回学校,而是跟着小男孩不紧不慢地走着,第一次感受到两个念头相对而立:一个少管闲事;一个跟去看看。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门,心跳越来越快,担忧越来越多,心里祈祷着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小男孩敲门了,她躲在楼梯拐角偷看,当纪泽修出现的一刹那,整颗心犹如泡在硫酸里,疼得人喘不上气。
等小男孩走后,她强忍心疼敲响了那扇门。
“还有什么……九月?”纪泽修有一瞬间慌乱,迅速关上门不让她进去。
可他忘了,她有这扇门的钥匙,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拿钥匙打开门,只见屋里的男人急匆匆地穿衣服戴帽子,试图掩饰缠满纱布的地方。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先吃饭吧。”她打破沉寂说道。
摊开桌上的外卖袋,他点的是香辣白菜,菜少辣椒多,另一个袋子里的米饭足有五六个人的份量之多。
九月皱着眉头把土豆丝推过去:“你也是学医的,身上有伤不能吃辛辣也不懂吗?”
“没事。”
“你……”有时候,她真是厌极了他不在意身体的行为,无可奈何说道:“只能吃土豆丝,辣白菜是我的。”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一碗米饭一盘菜,都是大排档里最便宜的食物,他吃得沉默不言,她吃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