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修对警察说了很多话，九月听不清，甚至无法判断当前状况，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是啊，她也希望这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梦。

恍惚间，警察带走了安暖的尸体，纪泽修把宋哲扛到沙发里，返身又拥着她轻轻安慰。

他好像说：九月，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别怕……

她不知道自己该怕什么？恐惧？死亡？还是对生活丧失希望？

她喃喃的说：纪泽修，抱抱我，这个冬天好冷啊……

睡了很久，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换了景象，很熟悉的场景——医院病房。

床边没有人，空荡荡的病房异常安静，侧眼看去，白色窗帘随风飘动，像极了安暖穿的白色睡裙。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九月睁着混沌的眼神看了看，是恍若隔世的南风。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水……我想喝水。”

南风手里提着暖壶，急忙倒出一些水轻轻吹着，送到她嘴边。

嗓子缓解干涩，思绪渐渐澄明，她问：“我怎么在医院？”

“你发烧了，已经昏迷了四天。”

“四天？宋哲呢？安暖呢？”

南风支支吾吾，表言又止，像是不愿回答。九月又问一遍，他才说出来。

“安暖暂时放在医院太平间，等家人签字火化。宋哲……宋哲……”

“宋哲怎么了？”

“宋哲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脑袋嗡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精神病院？怎么突然扯上精神病院？为什么宋哲会去精神病院？

南风没有回答，直到出院那天，看着九月精神好了很多，才把后来发生的事和盘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