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纠听到后，表情不变，但音量减轻了不少，问道：“这个契约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顾久一时没有理解，疑惑地看向封无纠。

此时的封无纠好像有些难以自控，他头上那双漂亮深邃的角不可自制地冒了出来，眼睛也比往常更显得幽绿。

整个人既惑人又危险，像是某只遭受了挑战的兽，正在捍卫自己的地盘。

他又问了相同的问题：“这个契约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顾久感受到了封无纠的不对劲。

【这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后遗症吧？】顾久心道。

封无纠看着顾久还在纠结一些奇怪的问题，忍不住凑上前去，捉住顾久的手，放在自己的角上，说道：“它也很可爱，不要去找那些小崽子玩，我听说我是鹿妖，我也能尝试变成原形，不要去找那些小崽子。”

这或许是封无纠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妖族血脉。

他向来以此为耻，现在反倒利用此来诱惑顾久。

他甚至还强调了两遍，让顾久不要去找那些小崽子玩。

封无纠虽然没有清楚地表达自己对解除契约的拒绝，但却用行动向顾久说明，他拒绝。

顾久这下可以确定，这一定是契约的后遗症，虽然封无纠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但想到万一解除契约之后，封无纠想起这些事情，顾久还是很坚定地说道：“你现在有些不太清醒，我们等你清醒了再说。”

随后想到东兰说的那些话，顾久还是抬手，再次摸了摸封无纠的角。

她和封无纠都属于无妄之灾，也没必要就此玩弄他人情绪，顾久不屑于如此。

得到顾久的安慰后，封无纠所有的负面情绪好像就此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