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大姐,爸爸给我的小匕首我会天天随身带,保管没人敢惹我!”
许大姐点头算是同意她的做法,揉揉小妹的头继续道:“东北冬天太冷,戚叔说你到村里后,尽快找个时间把他准备的礼物拿去一鸣叔家,他已经托付好了,一鸣叔家里会给你准备铁皮小炉取暖做饭,据说村里知青能一人一间房,等冷的时候村里还会统一去买煤炭回来烧。不像花钱烧煤,
可以趁天气好上山砍树枝屯着烧木头,下雪后,村里就进入冬休了,如果能申请到名额可以请假回海城,给你养一养。”
“给人家的礼物,我也给你备了一份,去人家家里别傻乎乎的干坐,陪人家说说话,拉拉关系,以后你在那边有什么事都要靠人家帮忙,有些事你做得好,人家帮你也是帮得心甘情愿。”
许安安靠在大姐身上,静静点头。
“海城过冬的衣服去东北扛不住,已经请你二嫂的老舅帮忙换羊皮兔皮,等收到就镶到你旧棉衣里边,保暖。等明后年你身形固定了,回海城给你用毛哔矶做身新大衣。”许大姐拍了拍许安安,“常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近况。”
“好!”
许二嫂看着姐妹相拥,安静的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姐妹俩。
此刻,许安安的内心是宁静的,尽管有不舍,有牵挂,却让她一直漂泊不定的心有了归宿,有了根。
1974年7月18号,上午10点,海市火车站
许安安一身65式绿军装,是整个等候区最靓的崽。
她胸前别着大红花站在排队等候上车队伍的最尾巴,在跟家人做最后道别。
“大姐、二嫂、三哥,我走啦!”
许大姐哽咽的望着她,“去吧,保重身体。”
许安安上前一一抱了抱家人,提起行李前去排队上车,她迅速转身,藏住红了眼眶。
上车后她穿过人潮,找到位置,打开车窗,向着亲人挥手。车站工作人员拉出警戒线,火车,就要启动了。
车厢里陆续坐满前去东北的知青,满是喧嚣。
车上放着的歌曲,盖过无数人的离别之情。
许三哥挤到警戒线前,红了眼眶,“小妹,你到那,要好好的!不要怕,你身后还有我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