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
脑子里一团毛线越缠越乱。
南谨长久的没有回答,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应该是在考虑,虽然?应炀这个人很讨厌,但?他刚才说的话?很在理,南谨带着?她会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她轻轻扯了扯毯子,重新盖住脑袋,并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见他的回答。
自己不是一直想回家吗?想远离这些可怕的事吗?可能这是个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只是怎么?,会突然?有些舍不得了呢?
她闭上了眼睛,就再睡一会儿吧。
心情很沉重,原本以为?自己因为?心理不适脑子会持续一段时间清醒,但?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应该已经?入夜,没有自然?光,头顶笼罩着?的是昏黄的灯光。
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维持最开始的睡姿,也是,如果一直那样把脑袋藏在毯子下,恐怕早就因为?喘不过气而憋醒了吧。
微微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她轻轻翻了个身,发现南谨坐在不远处就着?灯光翻书,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南谨,安静,深沉,可依赖。
马上就要告别了啊。她静静想。是舍不得吧,还是有些舍不得他,好像,还没在这段时间里和他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呢,也没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但?他对我其实也没有多少了解吧,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一点儿也不在意,不关心。这样想就有一点点沮丧。
仿佛感应到她醒来,南谨的目光移过来,看了她一会儿,两个人默默对视,木子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呈现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要喝水?”南谨难得的主动开口。
木子想了下,点点头,随后看到南谨放下手上的东西,帮她倒了杯水,坐在她旁边,木子立刻坐起身来,接过杯子,大口喝水,又想起了自己难受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递来的水。
这个人,好像能知?晓一切。
“所以,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喝完水,她终于问出口,听到自己的声音意料之?中?得有些嘶哑。
南谨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
她:“我想在这周围再看看,滞留一段时间,调查一些相关事件,总部对苏越送回去?的血液研究报告还没有做出有效结论。”
“嗯。”木子点点头,大概要就此?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