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应该付出代价,那绝对是无法避免的,就好比南北交流赛结束后会发生的事情。
他可能会被影鹤暴怒地教训一顿,甚至身躯被分裂开来,但维诺也不打算逃避,因为这样就像是把责任推到了虹鬼身上,让虹鬼来为他处理。
随着维诺第三次扣下了弩弓的扳机,暴射而出的血矢刺向了对方尚存在场地苦苦挣扎着的影鹤。
比赛结束得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看头,在考官将缝纫魔公会的最后一名成员带出了场地后,裁判就宣告起了比赛的结果。
台上一片唏嘘声,似乎是在讽刺缝纫魔这样实力的公会竟然也能进南北交流赛,是不是交了钱走了后门才能获得南北交流赛的资格的。
根本没人会记得昨天缝纫魔完全地碾压性战胜了班卡纳尔公会的事情。
影鹤似乎脸色也有些不堪,不过她也不至于像是奎因克那样对着观众席上的观众大吼,只是默默无言地带着自己的另外两名成员离开了斗兽场。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随着一只灰色乌鸦掠过,灰桠出现在了维诺的身旁。
她从比赛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做点什么,不过维诺直接凭着自己强大的个人能力占据了所有的风头。
维诺转身向着连接着斗兽场的通道走去,微微颔首地看向手中的电子笔说道:“大将就该保留精力到之后更重要的比赛”
“有够敷衍的。”灰桠撇了撇嘴,身形化作一道灰色的乌鸦向着通道尽头飞去,消失在了维诺的眼前。
这会钟寒已经先回去了,漆黑的通道里就剩下维诺一个人,他沉默无言地看着手中的电子笔,电子笔是那个失踪人员的脸庞。
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被迫杀死魁奇时那种愧疚和愤怒再次弥漫在了心头,尽管这是既无趣又荒谬的情绪。
“所以影纸,”维诺摘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瞳孔中复杂的血芒在漆黑的通道中忽闪忽烁,“可别让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