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被自己冷不丁冒出的念头吓到,虽然任嫤看着比封临初年长不少,但是漂亮又有气质,还是那么牛逼的任家人,在整个业内应该都很抢手吧。
既然任家那么牛逼,任嫤为什么不直接找自家人协助,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跑来找封临初协助,还价格随便开!
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时鹿的脑回路正发散着,忽然觉得周围凉飕飕的,抬眼就对上四道充满危险的视线,她疑惑地眨眨眼,寻思着她也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怎么他们都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一样?
空气短暂地凝滞片刻,从淼认真强调道:“任嫤让我来找他,是因为事情太棘手,他正好离得近。”
时鹿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下意识扭过头,封临初瘫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刚对上视线,他忽然转变态度:“委托内容是什么?”
时鹿:???
等等,中间是不是被跳过了什么剧情,怎么就快进到这个步骤了呢?
从淼今天来就是为了委托而来,目的达到,其他事情便与她无关。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两天前,在熟人的介绍下,任嫤接了单生意,委托人姓袁,有收集老书籍的兴趣,旅游时偶然在地摊上淘到几本旧书,带回家后随手放在了书房里。
休整两天缓解过旅游后的疲惫,袁太太回归到正常起居生活,收拾屋子,照例把丈夫带回来的老书摆放进书架,只是之后每次进到书房,她都会在书桌上瞥到一本老旧的牛皮本子。
那本牛皮本子也是旅游时从地摊上收来的,袁太太有轻微强迫症,看到东西随意摆放就会忍不住归回原位,起初她还不在意,只当是丈夫格外喜欢这本,所以经常拿出来翻阅。
袁先生是爱书之人,类似的情况以前也经常发生,袁太太不常进书房,也不怎么留意丈夫每天都在看什么书,那本牛皮本子她只随手翻过几页,知道是本手写的故事,也没细看。
直到有一日袁先生外出,袁太太强迫症上来又开始打扫屋子,进到书房后果然在书桌上看到了那本牛皮本子,她顺手摆回书架,忙活了一圈后糊里糊涂又回到了书房,习惯性往桌面扫去,登时被上面的牛皮本子吓到,只感觉有一股寒意窜上头皮。
起初袁太太还催眠自己是记错了,她小心把牛皮本子放回书架,之后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客厅里消磨了近一个小时后再次走到书房。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书桌上的牛皮本子就像是一记闷棍敲在袁太太脑袋上,吓得她连忙关上门给丈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