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朝廷封的王府。”谢景榕总算是忍不下去,冷冷开口:“我刚到漓江,颇为疲累,这就先回去歇息了,诸位告辞。”
说罢,也不等众人拜礼,径直转身走了。
他刚一离开大殿,李达就冲着他背影啐了一口:“啧,什么东西,个赶鸭子上架的摆设,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世子,慎言。”菱云夫人开口:“不管他怎么上的位,名义上,如今朝廷的太子就是这位。面上的礼数还是要过得去。”
李达浑不把这些当回事,说:“他谢氏都被杀绝了户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个姓谢的小子按在那金椅子上,装模作样地说是谢氏的血脉传承。我们李家祖上又不是没和皇室通过婚,仔细算来还未出五服呢,怕是我这血统也比这小子纯点吧。”
如此言论更是越发没了体统规矩,菱云夫人只是叹息一声,看向余断江。
余断江心领神会,开口:“……如今他是不是太子,倒是与血统没什么关系。”
李达扫他一眼:“那与什么有关系?”
余断江言简意赅:“翟家。”
此言一出,饶是李达再混账,也不好说话了。
皇室如此羸弱,却还驻守中原不被南北两位异姓王吞并,原因只有一个。
翟家,和翟家背后的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