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解释。”余望陵笑了一声:“那自然是他余少淼吃里扒外,长老院的人难道终于老糊涂了?看不出来?”
余断江闻言,立刻拍了一下桌面,力道颇重,斥责:“怎么说话呢?没有那几位长老支持,你现在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吗?我现在是找你问书信的事!他北上给关家说了什么,你清楚吗!”
余望陵瞟了一眼那些信件,说:“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牡丹书院那些事,他指望那远在天边的管家来主持公道呢。”
余断江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是因为这个,骂道:“这,这都过去四五年了,那书院人都没剩几个。他还惦记这个做什么?!”
余望陵又笑,像是觉得他这个父亲色厉内荏地可笑一样:“父亲,墨书当初把他从死里救出来,又养了他那个捡来的妹妹,这是有恩的。结果最后落了个人死楼塌的下场,李王府和长老院为了平事把事情往牡丹书院那边推得一干二净,又在民间把他推出去挡枪,换谁都会耿耿于怀。”
余断江似乎依旧不能完全接受这个说辞,开口:“那不过就是一间书院……”
“所以,拦什么呢?”余望陵接口:“拦了反倒像是此事不简单,金盏阁做贼心虚了。”
余断江的话被余望陵堵住,瞪了余望陵片刻,看出他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只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甩袖走了。
余断江走了,项飞白才敢从边上走过来。他忧心忡忡地看着余断江离开的背影,低声问余望陵。
“阁主,为什么不同老阁主说实话呢?”
余望陵放下手里拿着的书,伸手在塌旁边的几案上拿了一枚棋子,在手里攥了攥。
漓江的夜里凉,月光也凉,棋子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在之间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不过是一间小小的书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教书先生,余少淼凭什么认为,这件事递给北境王府,关家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