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晓他不会做。”余沙反过来问关澜了。
关澜说:“他做不出来。”
这话已经说得很白,其实关澜也并没有证据,他只是相信。又因为相信,所以反复说着这么一句看似是废话的话。
偏偏余沙平时聪明得很,这一分钟又出不来这个牛角尖了,一定要问到他答案,继续追问:“你又怎么知道?”
关澜八风不动,出口却还是废话:“我就是知道。”
为这人奔波几日,此前种种生气也好,争执也罢,到底只是气这人做事没有章程。然而此时此刻,余沙倒是有些货真价实的恼怒了。他知道这恼怒没有意义,是百分之一万的羞愤和迁怒,却还是忍不住发火。
“你又如何知道?!”他声音大了些,屋子里都有轻微的回响。“你知道他什么?!”
按关澜一贯的表现,余沙敢在余少淼之事上这样和他叫嚣,不说吵回去,至少也应该闭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可他现在看着余沙,却很有说下去的欲望。
“你不是在凶我。”他一针见血地点出余沙的色厉内荏,“你在恼怒什么?”
“我……”余沙被他噎住,实在是想不到继旬二之后,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能这么轻易影响他情绪的人。
这感觉让人觉得不安。
“我……我……我没有恼怒。”余沙强行把情绪统统压了下去,强作正常:“只是因为听你说,感觉有些惊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