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边,岸边站着数十个金盏阁的弟子,手里还拿着预备人逃跑用的渔网。上面还缠这那床随二人一起落下楼的锦被。
而关澜浑身湿透,只穿着里衣,就这么蹲跪在地上,头发也湿着披在身后,倒是显得美貌越发耀眼。
他怀里搂着余沙,用外袍罩着,就这么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跟晕过去了似的。
余望陵第一眼见到这么个场景,也很是诧异,这和他预想的确乎是大相径庭。
不过他适应地很快,脸上立刻挂了个笑出来,开口:“刚听弟子报告,说是湖心小筑遇袭。触发了报警机关,不知是否是冲撞了公子。”
他笑的样子给人感觉十分诚恳,就像是刚才那个下令放火箭的人不是他一样。
关澜只是冷眼看着他,并不接话。
余望陵也知道这事不太可能就这么混过去,但是眼前明晃晃出现的另外一人可是实打实的。饶是关澜再不配合。他也并不需要他配合。
于是他略微变了神色,变得冷漠戏谑了些:“只是不论如何,关少侠现在抱着的这位,应该不是原来就在湖心小筑的人吧。”
“若是夜袭金盏阁的贼人。”余望陵把贼人两字咬得很重:“还请关少侠把人交出来。”
他话音刚落,像是感受到此刻凝滞的气氛一般,外围围着的几个金盏阁弟子都上前了一步,形成了包围之势。
余沙一直躺在关澜的怀里装晕倒——这是他们跳下来之前那么短的时间里关澜吩咐的。他说他惹的事他来收拾,让他到时候被捞上来就装晕倒,万事他来扛着。
一般来说,余沙是不太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口头声明的,但是从关澜抱着他开始冲到他们落水又被人捞起来的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做出的最后选择是,按照关澜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