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阁的事其实说来也简单。
金盏阁的阁主,从来都不只是明面上的那一个人。
余少淼本来就是因为余望陵身子不行了才被推到台前的。前两年几乎都只是在做余望陵的副手,就是后来逐渐有了些权利,也不过就是管管外门的事。
余望陵,余断江,长老院,李王府,谁都有自己的主意和决断。不过万般种种,都借着‘余少淼’这个皮张扬出去,借着‘余少淼’的手执行下去,让苦主有个可以唾骂憎恨的对象罢了。
余少淼做了几年的傀儡,又妥实掌管着外院诸事,慢慢地积攒了些做事的手段。这才开始在漓江一地布局并追查一些旧事,这才有机会,借着外门的遮掩同北境王府联络。
余沙把余少淼同金盏阁的关系在纸上略略都写了,关澜一张张看过,人也跟着沉默了起来。余沙没急着写更多的事,只是等着关澜的反应。
关澜停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说他卖人为娼也好,或者是他害的牡丹书院一院儿的姑娘落为贱籍也好,不是民间自己的谣言,是这些人故意泼在他身上的污水是吗?”
他话一出口,余沙便愣住了。
这话早前在那妓馆的屋子里,关澜就问过,后来吃早饭他说漏时,关澜又问过。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他在那些时刻都不知如何作答,如今再听到,却也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他好像才从和儿时挚友相逢的幻梦中出来,堪堪看清对方眼里的自己其实只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