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沙见他神色不好,稍一思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摸摸他手,宽慰道:“你是我伴读,他防着你也正常。好赖听你之前说的,并未在公事上给你添堵,暂且凑合着吧。”
项飞白闻言沉默一刻,遂低了头看看余沙,声音放低了些:“你有没有猜测过,是我告诉的少阁主,才让你遇险的?”
余沙一听他问就笑了,“这是哪里话。若是你,第一日我就该和旬二一道被抓回来了。还轮得到今天,连湖心小筑都赔上了。”
说罢,他又想起绿江之前的样子,心有戚戚焉:“这下绿江指不定怎么伤心。她后续安排妥了吗?”
项飞白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你还记得她?”
余沙有些窘:“本来想着她是阁里长大的丫鬟,总不好跟着我在外面蹉跎了。”
“那也得她自己来说。”项飞白开口:“你自顾自地给人安排好了退路,合该也问问人愿不愿意。”
这要是以往说起这些,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余沙很该同他拌几句嘴了。今日却不知怎么,据嘴葫芦一般,生生忍了这口气。
“确也是我的不好。”他垂了眼睛,语气都软:“可实在也没办法。”
项飞白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受,扯开了话头:“…不说这个了,说说那北境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