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叶绾绾带来的人。那人知道他是定州朝廷的太子,也不敢怠慢,一一都回了:“确是如此,一来,因咱们北境王就是女子,二来,多年和狄寇打仗,这男人都在外边,女人掌家,也难免遇上个匪患,故而大家都习武。也是世道不太平。不过托翟将军的福,近年来匪患也好了许多。咱们北地的女儿也不必再个个都当野丫头了。”
谢景榕本来就是挂名,血缘又远,全赖与翟家的关系才做的这个太子。平日里见惯了白眼,如今见北地的人对他倒有些实打实的尊敬,便也开心起来,愿意多说些话:“那照你看,这郡主和世子,谁能赢?”
那人看了看叶绾绾和关澜的战况,说:“郡主虽占些兵器上的便宜。到底还是世子武功更高些。”
这点谢景榕也看出来了,他在意的却是别的部分:“不是说郡主和世子有婚约。也不谦让些吗?”
“太子不知。咱们郡主和世子,从小一道长大,打是打习惯了。若世子让了郡主。没准郡主觉得世子瞧不起人,反倒要生气。”
谢景榕头次听说这样的青梅竹马,很稀奇:“原来是这样,倒也挺好。”
他们这边说这话,那边叶绾绾和关澜也打完了。
关澜举着梅枝,梅枝一端抵着叶绾绾的喉咙。
叶绾绾一双美目,气得都要吃人了。到底也没了办法。收了剑,气哼哼地回去坐着。半句话也不肯说了。
关澜解决了这头也懒得管她说不说话。余断江在旁看了半天热闹,此时还在堂上坐着。关澜便去找他,说此间既然没有什么事,就要带人走了。
叶绾绾在一边听着,又翻了好大的白眼。
他们交涉着说话。项飞白已经带着余沙到了前庭。
那些脸上的伪装在余望陵面前全然没什么作用,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没让门人弟子认出他来。
关澜打眼一看余沙过来,没说什么就直接走过去了。
余沙看到他径直往这边走,纳闷了一刹,以为他是认出了项飞白。后来却又想起来之前在湖心小筑的时候,这人也是看着他有伪装的脸就认出来是谁了。也不知到底怎么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