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营业,客官别处去吧。”
“我找花公子,烦请拿这个给他看。”余沙说,又从门缝里递了封纸笺进去。
那孩子拿了纸笺,啪嗒啪嗒地跑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遥遥地有脚步声过来。
门打开,是花垂碧亲自开的门。
他看到余沙,也不惊讶,打量一刻才说:“上次在院子里见到你,就知道你来头不小。居然和紫河车有关系。”
“有些渊源罢了。”余沙微微颔首,“给个面子,有些事要说。”
花垂碧看他两眼,侧身让了路。
两个人进了院子,花垂碧引他去了偏屋,没带别人,屋里也只亮着一盏灯。
他看着余沙抱着花,皱眉:“齐老太的花?你全买了?”
听这话头像是认识的。余沙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别瞎好心。”花垂碧说,“她家两个儿子都是壮年,整日借口要读书上进结交贵人。半点营生都不做,累得她一个老太出来找活计。要是这老太卖不出去东西,那俩人还能出来找点活,赚个吃喝。这要是见了钱怕是越发怠惰了。”
余沙失笑:“我也是看她一个老人,看着心酸。何况这花才几个钱,哪供得起俩大男人吃喝。”
花垂碧抿唇不语,半响才又开口:“他们家有个女儿,很有几分颜色。在凭春坊里挂了暗娼的牌,也有两三年了。”
余沙愣了,拿着花都觉得万分烫手起来。
花垂碧见状,过去把花接了过来,劝慰了一句:“这世道吃人,男人走投无路吃女人。女人走投无路吃自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