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王爷避之不及,被点了正着,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须臾之间,已然尘埃落定。
余沙还沉浸在险些伤了陆画的惊诧当中,略微喘着气。
他刚才那一刺是用了死力气的,被关澜顺势拐了方向,珠钗直直刺进了拔步床的床沿上,只剩个玛瑙的坠子露在外面。
关澜看了,还有心评价他:“力道不错。”
说完他又开口:“你冷静些,人若死在这里,你让牡丹书院的人怎么办。”
其实到此时,他尚且不知道这其中诸多因果。只是从余沙的诸多表现中明白余沙大约同这一屋子苦命的姑娘有什么关联。
他说了两句话,陆画本来在李王爷松了手之后就颓坐在一边。此刻听到关澜说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起身,从一旁散落的衣物里,摸出个瓷瓶。手抖着打开塞子,倒出些个药丸来。
她似乎是魔怔了似的,也不管关澜和余沙是不是在旁边,直接去摸李王爷的嘴,掰开,把药死死地往他喉咙里塞。
等了一会儿, 她好像感觉到那药确实是在李王爷的脖子里化成水流了进去,这才松了手,靠了回去。
她此时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眼神里却切切实实多了光彩,可那光彩却十分不祥,仿若油尽灯枯,回光返照。
余沙看着心下不安,迟疑着开口:“小画……你给他吃了什么?”
关澜却更关注别的地方:“我们是不是该先走了,刚才动静不小,马上会有人来。”
“不会的。”陆画闭了眼,接了这句话。
“护卫都在牡丹书院外面守着,动静再大,明早之前也不会有人来的。”
她这话说得实在是过于笃定,余沙不敢去想这话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