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画尖酸刻薄得很,当即反驳:“难道那欺负妻子的人就想被欺负了?难道那些买卖儿女的人就想被人买卖了?墨先生说的不对!世人都是豺狼,便应该学着用豺狼的方法去对待他们!”
沐窈头疼,只得又传了一句话。
过了片刻,墨书的话带到了。
沐窈看那纸条,心道坏了,墨书肯定是觉得这边的事烦,故意选了这个来骂人。
陆画不知自己马上要被教训,还在那边起哄,问:“怎么?墨先生说什么了?”
沐窈扶额,只觉得头更疼了,开口:“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此话一出,三个小萝卜丁都震惊了。
陆画嘴巴睁大,眼睛蓄了泪。半响,瘪了嘴,径直跑了。
司恩看她跑了出去,十分担心,同沐窈告了个罪,也跑了出去。
余沙留在原地,震惊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沐窈看到这捣乱的都跑光了,再留着余沙也没什么意思,开口:“得了得了,你也先回去吧。墨书这话说的太狠,这俩丫头片子估计有日子不会找你麻烦。”
余沙还兀自在震惊当中,心思飘忽,开口问:“这里,女孩子也学《诗经》吗?”
“嗯?”沐窈听他这么问,倒也没生气,开口解释:“学,世间男子可学的东西,牡丹书院的女孩子一样学得。”
余沙紧紧抿了嘴,又问:“那女子也可做先生?”
沐窈笑:“‘学士年长者,故谓之先生。’我竟不知为何女子当不得。”
余沙站在牡丹书院的小屋中,听到这句话,忽如在连日的阴雨中见了一丝天光,近日的死气都驱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