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倒不如装作是和我们一行的人。找个由头先出去。”花垂碧说。
余沙看他一眼:“我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交情了,这么大的风险你也肯冒?”
花垂碧说:“凭春坊的客栈老板我没有交情,紫河车的水鬼倒是有。”
余沙哽住了一瞬,瞧他,问:“你怎么知道。”
花垂碧:“我伺候那阉人这么多年,提到最多的就是你。”
朱长老定然不会提他那一层身份,估计只是说了他在紫河车时的名字。
余沙一时语塞:“对不起。”
花垂碧浑然不在意这些细节:“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只道是不知道你就是水鬼,若是知道,那日在凭春坊也不会为难你。”
余沙知道他只把自己当成了紫河车中同样受过苦的同伴,瞬间有些尴尬,这一桩桩的,一半是被逼无奈,一半是故意诓人。花垂碧眼下救了他,他也不想再骗人,便开口:“我其实……”
“不用说着许多。”花垂碧说:“谁没点秘密和苦衷,我只记得你当日替我手刃过仇人,今日还你的情。”
他说的这般坦然,余沙倒是没声了。
花垂碧不敢耽搁,开口:“走不走?”
余沙提了提力气,感觉内力似乎又运转起来了,说:“走不了,我还有人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