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岚坪事变当天夜里。”余沙答。
“为何平恩坊没有消息传出来。”
“铁甲军进城,直接接管了平恩坊的城防。再者绕岚坪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平恩坊和福安坊现在遍地都是纸钱,消息传得慢些又如何。”
蒙面人没有答话,谨慎地判断着余沙话里的真假,先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子酉,这几日哨所有消息或传令吗?”
他身后一个同样蒙面的青年闻言回答:“未曾,这几日不知是否因铁甲军进城一事,金盏阁几个联络处都没有人值守,消息已经断了几天了。”
蒙面人闻言重新看向余沙,再开口,语气里已经带了探究:“你说他们死了,可有凭证?”
余沙:“没有。”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既无凭证,那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以为。”余沙看着蒙面人的眼睛开口:“城防军首领魏都统这样的人物,还是掂量的出消息真假的。没想到不过也是个谨慎的窝囊废罢了。”
此言一出,效果比前面那句余家长老死了好多了。
不过转瞬之间,余沙脖子上就架着了一把刀——如果不是他用匕首格挡开,这刀已经砍上他的脖子了。
余沙看着面前的蒙面人,或者说,魏都统,开口:“怎么,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他叫破这人身份不过是片刻的事,场中离得近的人倒是都听全了。
花垂碧眸光大盛,像是见着什么奇景了一样:“乖乖,虽然这紫河车的恶鬼里,常有不吝以真面目示人的。但是这脱了鬼皮,假模假样地当起官来的还是头一遭啊。是吧,魏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