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堪堪洗漱完,还穿着里衣,被侍女用毯子裹着,伺候着在案台前坐下,还堆了火炉过来。
项飞白进门报告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副景象,这连日来他本以为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不由在心里叹气。
他走到案前,把今日已经处理过的文书放下,忍了忍,还是开口劝:“何苦这么熬,放些出去给老阁主也行,要么就耽搁一两日。我看原来李王府几个月不理政也没出什么大事。”
他这话说得余望陵咯咯笑起来,开口:“你说笑话呢,把事推给余断江?那咱们不如早日收拾细软,去给余少淼磕头认输算了。”
项飞白知道余望陵对余断江意见颇大,只是看余望陵这么个身子骨还要这么点灯熬油似地忙,多少有些不忍。
他这话没说出来,余望陵倒是看出来了,眼睛没离书页,调转了话头:“那日引爆望楼,放走余少淼和关澜的人有眉目了吗?”
说起这个,项飞白有些抗拒,却也不能避而不答,道:“有嫌疑的,那日进出过的侍女和门人弟子都已经关起来了。只是现在事忙,还腾不出空去查这件事。”
余望陵听到这里,手指一顿,在纸页的边缘略微抚摸了一下,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项飞白
他没说什么,继续问了下一个公务。
“紫河车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项飞白颔首,回答:“原本就在预备着他们反水,目前各个哨所都关闭了。还在做一些事务上的切割,另一边已经加紧让人查阅内外门的典籍记录和前阁主留下的诸多笔记了,紫河车的记录已经搜出来一些,另外………长老院现在只剩下宋朱两位长老,人册也已经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