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刚派了人去抓旬二,闻此噩耗,忽然感觉脖子背后有一层凉意,连忙又叫人去把护卫都喊回来。
“这些贱民……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一边后怕,一边说:“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让他们这心里啊,没个惧怕。”
陪他的女子是个美艳的,闻言递上一个笑,“那,胡老爷认为,该如何呢?”
那姓胡的贵族说:“就该关起来,把她那手筋挑断了,然后车裂也好凌迟也罢,总得死的越悲惨,越能震慑住人。”
“哦~”那女子接了一句,笑:“老爷英明。”
那胡老爷被捧了一句,正待往下说,却只是瞬息的功夫,喉咙处多了一个血洞。
手里拿着匕首的女子面无表情地把匕首抽了出来。一屋子里,其他伺候的人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才惊叫起来。
“死…………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了,而且不止这一处在死人。
蛰伏着的紫河车恶鬼们,仿佛被唤醒了灵魂,他们手中的利刃,不管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终于向着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老爷们下了手。
花垂碧站在风华台的屋顶上,俯瞰着入夜之后的凭春坊。
他太熟悉这里,他从少年时就在这个不知该说肮脏还是繁华的坊市里打滚。可怜过,得意过,却还是今夜,头一次觉得如此痛快。
“你倒是真是养了个好妹子……”
他喃喃说。
旬二的琵琶,只要该听懂的人听懂,就可以了。
凭春坊瞬间乱了,不知道多少路人马先是去抓旬二,又是被人叫回,又是有几家惊闻自己的主子没了命。街上也都是从楼里逃出来人,还有流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