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陵闻言看了项飞白一眼。他垂着头,虽然是在问他,但是眼神却在躲闪。
余沙确实是把项飞白算的太准了。
余望陵叹口气。
“花垂碧还没找到吗?”他不再提凭春坊那些妓女,开口问了另一个人。
项飞白被问到,条件反射似地回答:“还没找到。春熙馆已经整个查封了,银庄也多派了人看守,不见人影。”
这个结果余望陵已经料到了,他只是提这个出来好换个话题,他又问了真的需要关心的事:“子禄坊的那些小乞丐,都抓到了吗?”
说到这个项飞白面露难色:“都是些小孩子,又都是在街巷里打滚大的,如今人手有些为难,没有全部找到。”
余望陵想了了,伸出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
“城里,如今还有收容孤儿念书的地方吗?”
他问项飞白。
项飞白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在记忆里搜索了下,说:“自从牡丹书院陷落以来,已经没有人办了。”
余望陵又陷入了沉思。
“你说。”他无意识地问项飞白:“他到底想怎么把关澜送出城呢?”
这一连日的乱象,先是在凭春坊杀人,制造混乱,让漓江还留着的贵族人心惶惶,然后绑走谢景榕,引翟谡去暗巷,再揭破极乐方一事。看着,似乎只是想制造混乱,分散兵力,在城门口制造混乱,趁机逃走?或者是想让定州的人着急北上,他好浑水摸鱼?
可是城门口驻兵只是少了一些,今日如此动乱,也并没有人真的逃出去。
是为了集中人的注意力,其实从别处离开的?水道?还是其他的门路。
余望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简直有些坐不住,想让人再去核查漓江各处水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