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院的人是长老院的人,照旧是不买余望陵的账。说破天也是一句,长老们吩咐了,明日就要北上定州,今夜不得有人打扰。
余望陵听他车轱辘话说了两轮,耐心早已告罄,正准备动手。这时候,听到消息的余断江已经赶到了。
他也是歇下后又起来的,身上也披着外套。见到余望陵,直接发怒:“胡闹!”
余望陵看到他来了,因着白天往暗巷派兵的事,此时和余断江之间还有些龃龉。再开口,语气已经十分不善:“魏建逃了。”
余断江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一些风声,此时听余望陵的话早就想应对的策略,于是开口道:“不过是逃了个小将领,如今城内军防事务都被铁甲军控制着,还能有什么问题?”
他一边说,还往面前的长老院瞟了一眼,说:“你先跟我来。”
余望陵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余断江,沉默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着去了。
余断江把余望陵带到正殿,确定四下已经没有外人,这才开口教训。
“这么夜了,你又是在闹什么?!”他出口没收着火气,也确实是搞不懂明明一切风平浪静,这个儿子却非要弄出动静来:“不就跑了个魏建?这种自己治下出纰漏的事自己知道就好,何苦去那些人面前自暴其短?”
余望陵知道余断江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魏建的事,但是还是打定主意要先瞒,他不相信魏建能在漓江闹出什么风浪,就算这事败露,只要安稳地把定州这些人送回北方,天高皇帝远,到时自有余家的说法。
所以,余断江的想法是,万不可在今夜节外生枝。
余望陵看的清楚,所以沉默了下来。
余断江见他不说话,更是一肚子的火,火气直接冲着余望陵冒了出来:“你又再闹什么?把半个金盏阁的人闹起来,现在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