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沙没止住朱正的叫骂,宋福顺的话音一落,他心里就是一沉。他想用朱正做人质威胁其实确实也是在赌,赌朱正有牵制宋福顺的手段,不会让自己和关澜轻易杀了他。
难道赌输了?
余沙正在犹疑,关澜先开了口,他指着宋福顺的刀偏了一寸,冷淡道:“手不要动。”
宋福顺悄悄伸到袖口里的手已经捏住了暗器,他自以为做的隐蔽,余沙又似乎动摇了。没想到关澜倒是全程注意着他的动静。
这般冷静,倒确实是个人物。
宋福顺呵呵笑了几声,开口:“世子,你们抓着个老太监,又能怎么样呢?说一千道一万,他就算有万千手段,人死了便万事皆空。你们还真以为,抓着他,能威胁到谁吗?”
余沙被关澜的话提了醒,如今再看宋福顺,纵然理智上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意识到无论此人怎么说,他此时还未动手就是证据。于是神思清明,手中匕首略微偏了一寸,预备着宋福顺乘着他们松懈之时发难。
可正是这个时候,余沙才刚刚动了一下握匕首的姿势,朱正却突然挣扎,借着那一点偏了的角度,拼着被匕首割破喉咙的风险,狠狠用手肘和头往后砸去。
余沙只觉下巴和腹部同时一阵剧痛,匕首虽然还未脱手,但桎梏着朱正的姿势已经全然变形,那老太监竟然不急着逃脱,横过肘来,又要往他的脖颈处击去。
另一边,关澜和宋福顺也同时动了。
宋福顺手里扣着的是淬过毒的暗器,带着他的内力顷刻间就到了余沙面前,暗器的刃上,翠绿的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