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放松下来,真的是能感觉到每块肉都在哀嚎,余沙洗到一半小腿肚子甚至开始抽筋。一个人在浴室那边缓了半天才好起来。
等他在浴室折腾完,天又暗了。
余沙倒了污水,清理了浴室,穿着一身当地人的短打从浴室走出来来到大堂。
夜深了,堂中也点了灯。余沙情不自禁地走到大堂中供奉着神像的地方。那神像看着就和中原各处的庙宇不同,形状奇异的很,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此刻塑像表面都有一层长年烟雾熏染出的黑色,更显得面容神秘。
余沙就站在那看,看着看着,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这是普达拉山的山神。”
余沙猝然一惊,侧头看去,看到的是一个瘦小的小老太太。她年纪看着已经很大了,全身裹在一席宽大的黑色袍子里。雪白的头发梳成一个漂亮的发髻,上面带着他今日在这见过的最复杂的银饰,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过来。
那老太太看余沙惊讶,笑了笑,说:“怎么?惊讶我会说汉话?在云水寨里,每一任的巫祝都会说的。”
说罢,她狡黠地朝余沙眨眨眼睛:“你外婆当年也会说。”
再次被提到这件事,余沙这一路来的困惑和无所适从终于达到了顶峰。他撇撇嘴,露出一个不知道该说是无奈还是不知所措的苦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