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关澜的眼睛,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个人,是我。”
回到十年前的暗巷,在阎王大开杀戒,其余人也杀红了眼的当口。余沙站在那里,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
把所有人一起了结的可能性。
“为什么。”关澜的疑问变得更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沙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半晌,他抬起头,反问了关澜一个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紫河车的第一道关卡,是杀婴吗?”
“因为婴儿是绝对无辜的人。”
“紫河车会训练你,对婴儿或者孩童,虐待他们,施展酷刑,活剖或者凌迟。”
“他要你一点点的,抛离开自己同样是人的自觉,让你学会,习惯,擅长,去残酷地对待别人。”
“这样被训练的人。”
余沙说得哽住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把话说完。
“经受住这样训练的人,你觉得还配活着吗?”长=煺>老錒姨政_理?
朗歌今夜无雨,但是有风。山间的风带着秋日清冽的寒气呼啸而来,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关澜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故事。
他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但是他最后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他开口问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