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二:“………………司恩姐姐说了,这是对外宣传必须的夸张手法。”
余沙:“那足智多谋也是夸张是吧,懂了。”
旬二:!!!!!!
旬二:“你居然说我笨!!!!!”
余沙用一只手就镇压了旬二往他脸上乱抓的爪子,朝关澜使了个眼神:“你跟我出来一下。”
关澜跟着余沙走到屋外,余沙往屋里周曲身上瞟了一眼,问:“你确定没错吗,能让你感兴趣,不像是只跟着那种骗钱的学过几年的人。”
“他根骨不错,功夫也就那样。”关澜说,“悟性蛮高的,和他打的时候,应对的进步速度很快。”
有了这两句话,余沙才算是真的把周曲暂时放在了安全的范围内。
他神色哪怕只是略微变一下,关澜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你再不放心,也该相信你妹。”
“习惯了。”余沙回答,眼神又落在屋子里正在跟周曲说话的旬二身上,“还以为要替她打算一辈子呢。”
余沙话音刚落,紧绷的神经忽然被刺痛了一下,有些麻麻的疼。
他从朗歌回来的这么些日子里,走过半截永嘉古道,看着满目疮痍的土地,只觉的慢慢地就麻木了。直到今天看见旬二,看到她在这个世道里活成了他完全意料之外的样子,才忽然有了种回到了中原的实感。
时移世易,世事无常,但好在人也会变,所以总会想尽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