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点反应自然没逃过关净月的眼睛,她笑:“有什么听不得的,今日所说,不过是些朝堂上的消息,你留下听也无妨。”
说罢,她侧头问秦开廉:“说吧,谢舒现在身体怎么样。”
秦开廉左右看看众人,开口:“明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只是精神十分萎靡,经常连着十多日不上朝。”
谢舒长年服用极乐方,早已经是风烛残年,这也正常。只是翟骞费心各方寻求秘方吊住他的性命,不知为何此时却让他离京。
关净月追问:“那朝中可否还在争议废长立幼一事。”
秦开廉点头:“翟相的嫡系,一直主张废太子,立幼子谢景枫。理由是太子无能,辅政多年毫无建树。”
“但是老臣,就是那些腐儒,还有朝中亲翟谡这一派的,还是主张立谢景榕吧。”关净月说。
秦开廉回答:“他毕竟名正言顺,而且谢景枫亲生母亲,丽贵妃,和翟相之间有诸多传闻。也有人说,谢景枫并非皇室血脉。”
乍听闻这一皇宫密辛,余沙和关澜都是一愣,对视一眼。
关净月却表现得稀松平常,说:“然后呢,这次会盟,朝廷开出的底牌是什么?”
秦开廉看眼关净月,说:“谢舒禅位,谢景榕登基,前提是翟谡必须在丰城取您首级。”
关净月一听,哈哈大笑,开口:“翟骞还在做这梦呢?他那儿子能听这话?”
秦开廉颇为无奈,对着关净月劝诫:“翟谡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他那一派的人只是主张皇室权柄不外移到异姓手中,天下实际是姓关还是姓翟,没有区别。”
关净月摸摸下巴,说:“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让翟谡在会盟的时候刺杀我?翟谡这边呢,丰城这些日里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