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完,他也不闹,就坐在那对着书发呆,于是梦也无休止地蔓延下去,待得无聊了,又开始看那本书。
那本书很复杂,他并不是看得很懂,只知道辞藻华丽,文笔优美,就是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看了很久很久,看得几乎都委屈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坐在这看这么一本书。
就在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伸过来,快准稳狠地把书给撕了。
于是他挂着泪,来不及思考书没了他是不是就醒不过来的时候,那个明显就是关澜的声音在梦里气急败坏地骂他。
“你想醒就醒啊!”
余沙醒了。
余沙躺在床上,开始思考。
为什么每次只要梦里有关澜,这个梦的走向就会变得让人有些无语。
余沙兀自无语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昨日喝了酒,他今天的思维都变得很慢很慢,连带着对昨天晚上的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沐窈的话他倒是都记得,倒是关澜后来劝他的那些不是每个字都清楚了。
好在最关键的那句还是记得的。
墨书被人记得,是因为她写了。
余沙从床上坐起来,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亮了一室漂浮着的微尘。关澜不在这里,也没有别人来找他,暂时,也好像没有别的事。
余沙在这难得的独处的安静当中,仿佛悟到了什么,他似乎对关澜所有锐不可当,仿佛能够刺破重重迷雾的锋芒有了更深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