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净月根本看不上他,看他的眼神跟看一只会唧唧咋咋的秃鸡没什么两样,说:“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二十多年前,这世上也没你,现在竟然如此活蹦乱跳,可见女人当皇帝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远大于实际内容,翟峥被一刺一个准,自己面前的东西砸完了,就开始砸旁边人的。
翟峥身边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见状又在颤颤巍巍地拱手行礼,开始对着关净月念叨许多之乎者也和礼义廉耻。这话听得余沙都犯困,更别提关净月了。
余沙先不管这官司,他找着关澜,坐在他旁边,又往首座上看。谢舒今日比昨日宴席离得近些了,歪坐在椅子上,神色游离,仿佛这场上众人议论的不是他家的朝廷。沐窈坐在他下首,正往关净月的方向看。
关澜见余沙来了,没说话,只是给他递了个饼。
他是不管现在这会议严肃不严肃的,就记着余沙醒了没吃东西。
场上,那些颤颤巍巍的老头说完,关净月耐心告罄,往后一靠,看向翟谡,说:“要不,还是打一场吧。我觉得打架比较简单。”
这又是万万不能的,打仗就意味着花钱。定州这次跟翟峥来的很多人都是管实事的官员,一听打仗就觉得耳边哗啦啦的都是钱流出去的声音。虽然朝廷现在招抚了平北卫,余望陵是有钱,但是两边饷银的事还没有条陈,暂且是指望不上。
关净月也不是很想打,于是两边还是得谈。翟谡本来被扣了个反贼的名头,这个时候又没人提了。
两边就封地,岁贡之类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沐窈作为平北卫的代表,倒是一直没发言。
余沙听来听去就听出个和稀泥,朝廷拖的意愿实在是太过明显了。肯定还是打着让翟谡低头刺杀关净月的主意,这基本就是闹呢,这样再吵下去下辈子也吵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