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恩一听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立即问:“册子呢?!”
“没有了。”余沙无比懊恼,“当时在朗歌的时候就没找到,只有一版朗歌话的版本。”
说着,余沙就找出了空白的纸页,把那本朗歌话的版本默了出来,又把它用中原话翻译了出来。
司恩拿过一看,半天,还是一头雾水:“这……看着就是许多歌谣啊。”
余沙当然知道,所以他当时也没多当回事。
又陷入了僵局,这时候,谢景榕也拿过了这个歌谣看,忽然,他咦了一声。
司恩和余沙立刻扭头去看他。
谢景榕突然被注意,有点紧张,但他还是把话说完了:“啊,这个,宫中藏书里,有一本写的和这个很像的。好像是以前的哪位妃子留下来的。我……我平时没什么事,就一直在泾阳宫里看书,见过这一本。”
司恩和余沙一下凑了过来,谢景榕一下紧张地不行,忙摆手:“我,我不是很确定,我记得那歌谣的用词,好像和这一份不太一样。”
这就对了!
司恩和余沙立刻给谢景榕递了纸笔,让他把那本册子默了下来。
谢景榕默完,余沙等人把这一份,和刚才的那一份两两对比来看,终于从那些被刻意更改的字词里窥见了,墨书废了诸多手段,隐藏在重重文字之中的内容。
这内容分为上下两篇。
上篇,是写给谢品澜的祭文。
下篇,是从鼎和三年到崇宁一年,这十一年间的,漓江一代东南的大事索引。
“草……”司恩看着那祭文双手发抖:“……真不愧是墨先生,什么叫惊才绝艳啊……草……”
余沙看着那些大事索引才更是佩服,墨书太神了,她不光研究整理过东南一带所有的县志和民间的记录。还对后续朝廷的改写和抹除点出了其矛盾之处。把这份索引和那些文书记录做对比,虽不见太多细节,但是谢品澜其人在东南一带的言行功绩,已经可见大致轮廓。